沙沙沙……

绵绵小雨,落入鸦雀无声的宅院。

房间家徒四壁,又‘屋漏偏逢连夜雨’,处境着实不容乐观。

夜惊堂撑开油纸伞,遮住屋顶破洞,抱着刀躺下,偏头看向耳侧——毛茸茸的鸟鸟,爪爪朝天躺在枕头边上,还歪着头,睡相着实不堪入目。

小蠢鸟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调皮不靠谱,但从小教‘放哨、侦查’,真干起活儿也半点不马虎。

以前走镖的时候,一直都是鸟鸟放哨,从来没出过岔子。

不过现如今只有一人一鸟,再让鸟鸟白班儿夜班儿连着上,有些不人道,所以夜惊堂睡了半晚上,到凌晨就起来换班,让鸟鸟休息。

这时代没有娱乐设备,夜深人静黑灯瞎火,孤零零躺在床上着实有点寂寞。

夜惊堂十八九岁,又常年习武,出于生理天性,这时候要是不想女人才叫有问题。

所以刚躺了一会儿,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冒出,裴湘君探出窗口的画面,以及衣襟前沉甸甸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