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年和十三爷打交道,也习惯了不去多问多言。

这世间有阳春白雪,自然也有孤冷阴寒。

没有体会过他们的人生境遇,起起伏伏,更加没有资格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价什么。

换言之,不是经受过痛彻心扉的打击,没有在万念俱灰里翻滚,谁又会在夏天里穿着破烂棉袄,皮肤焦黑到油光崭亮,神情状似无谓的走在街上呢。

跟超脱无关,纯粹是时代的弃子,现实的冷嘲。

我需要做的,是给他们最后一个体面。

看遍冷暖后,入土为安。

那么摆在我眼前的就剩一个字,钱。

思忖片刻,我去到楼下的衣帽间,又淘汰出一批包,顺带还拿出了没戴过的手链和胸针,逐一拍下照片,发送给侯哥介绍给我的那个回收奢侈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