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虞幸掩饰起自己眼中的冰冷。

该快一点解决掉了,否则,总有一天他会连解决问题的机会都不再有。

……

长夜微明,拂晓扑朔。

在第一缕天光从山头渗进来之前,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嘹亮鸡叫从不知何处开始,迅速传遍了关家村每个角落。

虞幸眯了眯眼,手上的画差不多也完成了,而时间才五点,比他预想的早早一些。

他放下笔,晃了晃酸胀的手臂,揉了两下腰,顺带心疼一波自己坐在硬木床上几小时基本上没挪地方的屁股,终于是站了起来。

周咏笙给的血字提示,一切都指示着鸡叫前,也就是说,无论晚上有何种诅咒或者规则,从这一刻起都不作数了。

对方后半夜乖乖巧巧一直站在窗外给他当“模特”,有它在,村长和妇人都没再过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