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容没有理会她。

但祈月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问了一遍又一遍,待问到第五遍的时候,她没有再等答案,而是怆然道:“我知道了,是颜惜微,是她!”

“为什么?”祈月推开挡在身前的观言,奔到祈容身前,近乎歇斯底里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啊?!”

无论她怎么问,祈容依然不发一言,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目光,令祈月越发伤心难过,眼泪犹如滂沱的秋雨不断落下。

这次的眼泪,不似刚才那般,三分真里掺着七分假,她是真的伤心了。

她一边哭一边喃喃道:“明明我们才是最亲近的,明明我们一起相依为命,我还记得小时候,京都爆发瘟病,我不慎感染,高烧不止,浑身滚烫如火炉;

大夫说我没救了,下人怕被感染不敢靠近,只有你……整夜整夜地守在床边,喂我喝药,又一遍遍地替我绞凉水敷额;我熬过了那场瘟病,你却大病一场。

我想吃糖葫芦,可是管家欺压幼主,苛扣本应该给我们的用度,中饱私囊;没钱,你就去外面扛米捡垃圾,换铜板给我买糖葫芦吃。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糖葫芦,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就留了两颗藏起来,那会儿天热等我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发霉长毛了,为此还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