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瘪了瘪嘴,朝着江棠棠的背影呸了一口,咕哝道:“都是流放的罪民了,还拽什么拽,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栓子娘,这罪民和前年流放来的可不一样。听说今天来的这家人不光有牛,还有驴车,车上拉了满满一车的东西,看起来条件像是不错。”一个容长脸,皮肤黝黑的妇人道。

葛栓娘顿时双眼发亮,“三娘,你说的是真的?”

葛三娘道:“不光如此,她们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两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小郎君坐在牛车上呢!你家大丫头不正挑人家吗?我看那两个郎君倒是合适。”

葛栓娘有些意动,但嘴上却道:“我家大丫头又不是说不到好人家,干嘛找一个罪民!”

葛三娘道:“你别看人家是罪民,但那可都是京里的贵人,你看薛家,把闺女嫁到顾家去后,那女婿指点他家娃子读书,回回在书院考头名,等以后下场考个秀才回来,可就改换门庭了啊!”

“又不是个个都像顾郎君那般有学问。”葛栓娘嘴上虽是这般说,但却是朝着茅草房的方向走去。

在江棠棠的影响下,苏氏和陆知熙都慢慢收了哭声,强自振作起来,开始打扫那两间破茅屋。

陆老夫人因为这几天赶路腿肿了,陆时晏没让她乱动,让她坐在牛车上休息,自己则跳上了屋顶,修补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