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老禹也不等电话里的大鹏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九十年代的台球厅、游戏厅基本是混混点卯、打卡必去的地方,但凡台球厅生意不是太差,里边随时十几二十个混子窝着,这帮混子多以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为主,年纪小的甚至才十六七岁,一个个穿着一尺二的阔腿喇叭裤,或者染着黄毛,打耳钉,身边搂着个爆炸头小太妹,嘴角歪歪斜斜的叼着支烟,肩上扛着根球杆,一个钢镚钱能玩一整天!

“老禹?老禹?”

一个染着黄毛扎小辫子的青年见状冲老禹喊了两声,见后者没反应,就立马抄起一根球杆,窜到门口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哥几个,抄家伙!”

“咋了?”x33

“咋回事?”

仅刷了大白,看着挺简陋的台球厅内,男男女女二三十个混子正在打球,听见黄毛喊话,顿时都拎着球杆窜了出来。

“别问!问就是禹哥出事了!平时禹哥待我们也不薄,禹哥有事,咱肯定不能干看着!”

小辫子瞪眼吼了一句,抄起球杆就往君源宾馆处冲:“是兄弟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