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说道:“大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咱们现在与金国尚未正式开战,这样对待他们的使者恐有不妥,不如只打他几棍教训一下就是了,刺字就免了。”

“你以为我们跟金国之间还有可能保持和平吗?”

华榉说道:“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猜错,金国国主派这个人来见我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要跟我们开战的准备,派这个人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开战的理由,否则这个人绝不会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敢说这个人之所以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完全是受了金国国主的指使,其目的就是向激我生气,好为宋金开战找到理由。

因此,不管我们用什么态度对他们,金国都会向我们宣战,既然这场战已经是避免不了的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用好的态度对他们呢,倒不如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宋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他们的太子还在我们的手中,难道金国国主不要他的儿子了吗?”朱武问道。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金国国主虽然很疼爱这个儿子,但跟江山社稷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就凭他能够舍得把太子送到辽国来做人质,就能够看得出他是一个做事果断,能够豁得出去的人。何况作为一国之主,他绝对不止这一个儿子,只要能够把辽国和大宋的领土纳入金国的版图,大不了将来重新立一个太子就是了,哪怕这个太子没有以前的太子优秀,也一样不影响传承。

所以,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太子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朱武看了一下闻焕章,闻焕章冲他点了点头,表示他也赞同华榉的说法,朱武随即没有再说话。

金国使者被打了五十大棍之后,又在脸上刺了四个字后,然后被押解着离开了幽州。

华榉独自在大营静坐了一阵之后,让人拿来纸笔,连续画了几样东西,然后对刘顺说道:“把孟青河、金大坚、凌振、秦东浩叫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