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饭摆上桌的时候,男人女人们合坐一块儿。

两张八仙桌拼凑在一块儿,小朵和项家本家请过来的两位婶子一块儿烧的饭,每样菜摆上桌的时候都是双份,保证坐在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夹到,都能吃上几筷子。

胜男大舅倒是跟没事人一样,照例和杨华忠牛贩子他们碰碗喝酒,说着各种劝酒的话。

新大舅母就没那么自在了,饭桌上很是沉默,端着碗一个劲儿的扒拉饭菜,面前碟子里鸡骨头鱼骨头堆得跟小山似的。

妇人们心照不宣,尤其是二舅母,更是畅快得不行,在饭桌上客气话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这让新大舅母恨得边吃边磨牙,好几次咬到了舌头,痛得她翻白眼,捂着嘴巴恨不得掀桌子。

偏生二舅母也是个人精,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嫂,你咋捂着嘴巴抽凉气啊?是不是咬到舌头啦?”

新大舅母摇头。

“哎呀,你吃饭不要太急嘛,这咬到了舌头可难受了,我以前也咬到过,那可是窝着火的痛呢。”

就在新大舅母气得快要还击的时候,二舅母主动给大舅母舀了一勺子甜汤,满脸关切的放到她的碗里,并再次‘善意’叮嘱:“来来来,喝口甜汤会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