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堂屋的方向:“你去问问,那老汉可还想回去跟老太太一块儿住?用句起鸡皮疙瘩的话,他们老两口子感情早就破裂啦,别说老汉不乐意回去,老太太那边也是死都不接受的,你这话啊,好心是好心,可行不通,行不通哦!”

杨华洲摆摆手,转身欲走,余兴奎又追上来拦住。

“老汉昨夜又弄湿了床单。老五,你说这咋整?”

杨华洲愣了下,“啥?我爹尿床了?咋还加个又呢?他隔三差五的尿床?”余兴奎的表情很复杂,“哎,这话咋说呢,老汉不是尿床,而是,而是……”

“而是啥啊?老余你快说啊,这是要把我急死!”

余兴奎抬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把杨华洲往灶房里面拉了几步,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还有这种事儿?”

这回,换做杨华洲震惊了,嘴巴张得合不拢,眼珠子也差点瞪出来。

直到走出那宅子往大路这边走,满脑子都还在回荡余兴奎说的话。

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仿佛踩在云端的来到了杨华忠家,结果发现院子门锁着,显然三哥三嫂去老宅探望娘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