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穿着邋遢不修边幅的破烂大叔,一个是半身不遂坐着轮椅的残疾才女,这个组合委实所向披靡,过往之人无不侧目观望。

但对于周围的目光,无论是陈六合还是沈清舞,这两个堪称妖怪级别的人都压根不会在乎。

“坐稳了。”陈六合打了声招呼,双手一用力,就把沈清舞连带着至少有几十斤的轮椅给抬了起来,轻松自如的把轮椅和沈清舞放在了三轮车斗内。

上车、松刹、蹬踏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任你动作再潇洒,也改变不了蹬着一辆三轮车的事实,惹来的只会是鄙夷目光。

“今天你们学校那个张教授给我打电话了,气得那叫一个惨,听说你在课堂上跟他辩论厚黑学把他辩得哑口无言?”陈六合笑嘻嘻的说道:“他破口大骂你在诡辩。”

说是这么说,但陈六合这个挨千刀的人,语气中怎么听怎么堆满了自豪。

“他满嘴谬论。”沈清舞平淡的说道,她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么骄傲:“辩论一事只有胜负,没有诡正。”顿了顿,她道:“不过那小老头倒也可爱,都学会告状了。”

陈六合玩世不恭的笑道:“我看他是倒霉,就咱两,谁是谁的监护人还不知道呢,还跟我告状,给他一个大嘴巴。”

陈六合蹬着破三轮,带着沈清舞,沿途欣赏着汴洲的唯美风景,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方式,陈六合很满足,沈清舞很享受。>

“清舞,让你这个两年前以全国第一考进京华大学的大才女转到汴洲大学,委屈你了。”忽然,陈六合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