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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均成再回到卧室的时候,郑晚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即便是最年轻气盛的年纪,郑晚也很少同他发生争执,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并不多,昨天那般也算得上失态。随着她坐起来,被子也滑落,她自在地跟他对视,仿佛没有发生过昨天那一出,问他,“几点了?”

明明是腊月,南城的气候却更接近于春。

严均成大步而来,拿起挂在一边的睡袍为她披上,“还早,九点不到,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算啦。”郑晚轻轻挣脱开来,“你如果不急着回去,正好趁着今天有空,带我爸妈去吃顿饭?”

这顿饭早就该吃了。

前几天他陪她一起回来,当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他又一大清早就回东城。

本来他们两个人也已经商量好,在过年前一定要一家人吃一顿饭。

严均成不假思索地回:“当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