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让在下变色的事,便是它跟宫廷联系起来。晚辈不会忘记,在下家父苏明远就是因为给太子治病,最后没有救回来,担负了责任,下狱抄家,死在天牢中。如今让晚辈再去皇宫给官家最疼爱的皇后治病,一旦无法治好,那在下岂不是踏上父亲的必死之路,也要饮鸩毒在狱中了。”苏宸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家的冤事。

韩熙载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担心这件事。

捋着胡须,韩熙载淡淡一笑,安慰道:“苏宸啊,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因为上一代的糊涂谜案,就畏手畏脚,不敢做事啊!”

“实在是害怕了,跟皇宫有关的事,都无小事啊!”苏宸叹息,说的倒是实话。

皇宫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最残酷无情的地方,没有人情味,杀兄弑父,各种绝情的事,都有发生过,更何况对他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很可能治不好大周后,就真的没命了。

韩熙载目光看着他,说道:“无妨,这一次与你父亲那时候,情况有所不同,首先这个官家仁慈,宅心仁厚,没有上一代官家那样心狠手段,平时虔诚向佛,不会妄动杀念。”

“其次,你已有了才名,江左第一才子,又非太医职责,所以,比你父亲多了一层保护身份。再者,老夫既然推荐你去入宫行医,自然会找准时机,即便出了意外,也会力保你无事。”

苏宸惊愕问:“什么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