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说“我们的心就像画笔,能彩绘世间种种,你给它什么材料,它就能画出什么样的画来”。

在出发去不丹之前,他确实如画家般在学校的礼堂里,用“云团”绘制了不丹的风景,据说在那里只需要用心聆听,就能听到“往昔的密语”。

当波莫纳从校长办公室回地窖的路上,发现学校的走廊里到处都是“雾”,到了夏天,即便是苏格兰也是水气充沛的,而遇到了冬天才有的寒冷,则让那些水凝结起来,甚至还形成了冰晶。它们就像是镜子一样,反射着火把、火炉的光,如同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光柱。

即便是魔法世界,这也是非正常的现象,而且当她仔细聆听,她也听到了“密语”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像是什么地方漏气了。

1932年,当全世界的目光集中在不丹时,有一个巫师家庭前往伊夫拉姆度假,当时有一只威尔士绿龙袭击了海滩,那一家巫师不仅保护了麻瓜们,还施展了一个大范围的遗忘咒,这和纽特在纽约用的蜷翼蝠毒液原理并不相同。波莫纳在成为记忆注销员之前接受过魔法部的培训,当时负责训练的教官就谈起了这件事。

如果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人们往往记不住那么多细节,比如有人去了游乐园,园中受欢迎的设施都需要排很长的队,一天的玩乐时间一大半都是用来排队了。

这肯定是不好的游玩体验,但是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们可以享受极致的快乐,就像坐过山车,只记得当时的情景,仿佛排那么久的队“值”了。许久以后,关于排队的记忆就消失了,人们往往记得游玩时的体验,这让他们想要再体验一次,于是又去那个游乐园。

恐怖的记忆也是一样,如果人害怕到了极致,也一样会记得。在伊夫拉姆事件中,有一个麻瓜坚持记得有一只“会飞的大蜥蜴”弄坏了他的橡皮筏。纽约的事件中,麻瓜雅各布也一样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尽管大多数人都已经遗忘了这件事,虽然当时普遍的解释是那些逃跑的神奇动物给麻瓜们带来了不好的回忆,而对于雅各布来说却是美好的。

坐过山车是恐怖的,甚至还会被吓到尖叫,怎么会当成快乐的记忆被铭记呢?

人潜意识中的记忆要“消除”它不能像伊西多拉那样只是简单得将它给“取出来”,更何况她还不是只拿走让人痛苦的,连那些快乐的回忆也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