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生在这个村里, 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给一个表妹送嫁到了隔壁镇上,并没有去过县城,更没有去过隔壁县, 她话出口后,想到要赶远路,心中又生出了几分恐惧。余光瞥见边上的姚春芳,立刻有了主意:“你也跟我一起吧!这父子俩就是骗子, 花用了咱们的银子,既然赔不出,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楚云梨没接这话茬, 看向周培:“他们只偷了衣衫?”

周培颇费了一番周折, 才找到罪魁祸首,想到父亲受的罪, 想到他前些日子的忧心,就气不打一处来,闻言立刻控诉:“不止!他还偷拿了我二十多两银,是我家全部的积蓄, 要不是我舅舅,我爹连药钱都付不起……”说到这里,他也动了真怒,上前狠踹了吴父一脚,质问:“我的银子呢?”

刘母也想问这话, 那可是二十多两, 用来买东西的话, 能买好大一堆。可父子俩回来后,她什么都没见着。

吴香草愈发失望,父亲捏着这么多的银子, 连一个铜板都没给她留,可见是真没将她放在心上。

吴父不想说,支支吾吾半晌说不明白。刘家兄弟大怒,上前又是一顿狠踹,吴父抱头求饶,磕磕绊绊道:“赌……赌输了……”

众人:“……”也是人才。

真忍不住跑去赌,完全可以只输一半。剩下点银子拿回家,不拘是用来修房子还是娶儿媳都好啊!

不过,众人又一想,父子俩要是会算计,也不会落到如今地步。

周培将父子俩捆好放上马车,还带上了愿意去告状的刘家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