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有些烦躁:“谁知道知意会这么绝情嘛。按道理来讲, 夫妻俩这么多年没孩子,如今有了一个她伤心归伤心,也该接纳才对。结果呢, 说翻脸就翻脸,锦华还说将人哄得服服贴贴……”

是的, 母子俩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最大原因, 就是他们认为刘知意已经离不开赵锦华了。

合着只是他们以为。

赵父也烦躁得很:“屋子打扫好了吗?”

正说话呢, 赵锦华从屋中出来。赵父瞅一眼儿子,随即就皱起了眉。

这大半夜的,只有赵锦华手里拿着的烛火照亮, 他隐约发现儿子额头上包着布:“这是怎么了?”

“动手了。”赵母没好气:“下手那么狠, 拿着东西就朝头上砸, 也不怕把人砸出个好歹。要我说,那刘知意真的是这个世上最最狠心的人,这么多年下来,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给捂热了。她可倒好……”

赵父没听这些絮叨,皱眉问:“伤得重不重?可有看大夫?”

父亲的关切让赵锦华很是受用, 点头道:“我自己不觉得头晕,大夫说应该只是皮外伤。不要紧。”

话说出口,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去陈家时,从头到尾都没有人问过自己的伤, 要说人家没看见, 那纯粹是说瞎话。头上缠着这么大几圈的布, 除非瞎子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