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边依然挂着几颗不曾归家的星子。

男人披着一身的晨露,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轻轻揉捏自己酸疼不已的左腿,连日来的辗转外加深夜从镇上一路走回嘎子岭,这条腿毫不犹豫地给他摆脸色了。

还是不习惯啊,从受伤到现在近五个月,其他地方都已经恢复,唯独这条腿……

想起离开医院时院长叮嘱的话:“注意保暖,好好养着,以后走路和慢跑不会有问题的,尽量避免激烈地高强度动作,否则会有不可逆地损伤,从而影响正常走路。”x33

身后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声在静谧的清晨尤显突兀,男人转头,待看清晨光中的人时本欲扬起的嘴角快速又沉了下去:“你是谁?”

“你是谁?”一样的问题出自不同的两个人的口。

任悦拉开房门就被杵在廊下的人吓了一大跳,呑回快要打出口的哈欠,声音有些尖利。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男人剑眉锁的更紧,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冽。

“姜盛涛?”男人脚边绿色的军用挎包引起了任悦的注意,她不确定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