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人摒住了呼吸,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

“段三公子那边果然是个幌子,那些玄铁早运往乍沧。好在清晨这次居然出人意料地跟了上去,在他们把玄铁运往地下作坊时,被他跟着潜了进去。待他查清那里确实就是穿心弩制作之地后,才就近传信给傅节度使。如今傅大人已带人将那作坊和制作的穿心弩全封堵,经过一场恶战,总算是把北庭副大都护游晋给活捉。”

“北庭副大都护游晋?好大的胆子,敢进京盗图,私造穿心弩,他是想造反么?”

“五殿下,北庭本就游离于我们大庆权利之外,这么多年由淳王遥领,与其说是游晋想造反,不若说是淳王……”

五殿下?云九安倒抽口凉气,那这位就是原主从未谋面却又害得她身死的五皇子李琮玉了。

听说他年龄并不大,性子孤冷,约摸二十岁上下,说话的声音竟不带任何温度,一副天生上位者的冷傲气势。

当公孙武听到梁子渊的声音,尽管那日那人戴了面具变了声音,他也能分辨出就是他。他眼眸里迅速闪过一道痛苦而愤恨的光。

“住口。这种事在未有实事证据前不得妄言。皇叔这么多年在朝廷不言不语,早有谋算到哪日手下事发,他依然能巍然不倒。如果凭猜测就可以给他扣帽子,我父皇不知拿了他多少回!”

“是。此话我也只敢在殿下跟前说。其他的地方,不敢多言半句。”

“我四哥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