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妃凤眼微眯,原瞧着就不甚和蔼的长相这会子更像是沁着毒似的,面上笑,可笑里都是冷,便是不说话玉琭也能看明白,这是嫌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今儿可难为僖妃放下架子“谢”她一回,可这样刻薄的谢玉琭受不起,她瞪着一双杏眼,也不带一贯的笑意了,难得蒙上一份凌厉。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谁也没动,谁也不肯先让一步,眼神儿狠不得迸出火来,活活将对方烧死!

也不知过了几时,末了还是僖妃哼笑了一声儿:“仔细些吧,可别气出个好歹来了,你也就指着自个儿的肚子争得些体面了。”

玉琭也莞尔一笑,不过话就不是那么中听了:“姐姐也仔细些头顶和脚下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别一会子又地龙翻身了,我能救姐姐一回可救不了姐姐一辈子不是。”

反正已然撕破了脸皮,僖妃既是不想同她好好说话,那谁也别想下这个台阶儿!

她是忌惮僖妃不假,可还不至于怕了,便是真撕扯起来了也不怕,帐子里的奴才是都出去了不假,可她还有轻虹呢,自打知道僖妃要来,轻虹便躲进床底下了。

两个人又僵持了会子,玉琭眼睁睁的看着僖妃因气恼几次绷紧的咬肌,小指上的护甲也弯了一个,且不知心里想怎么弄死她呢!

可到底不成,她玉琭死了容易,可后果僖妃不一定担得起,旁的不说,怎么着咱也是帝王宠妃来着,僖妃是个爱惜羽毛的,害人素来不喜经自个儿的手,这会子无非是动动嘴皮子罢了。Ъiqiku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