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泽抬头望着满头白发的老母亲,欲言又止的说:“妈…我…”

话没说完,头又低了下去。

像是在忏悔。

老太太镇定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孩子的?”

裴宴泽低着头,如实回答:“当时,她被送出国,过了大概一个月,那边就说她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

“疗养院的人来电话说,她偷了厨房的刀,在浴室割腕轻生,人虽然救过来了,但是不建议继续住在那儿。”

“我那时很犹豫,心里恨她,气她,却又可怜她。”

“自始至终,她终究是我的亲骨肉。”

“当时疗养院的护工,每周都会发送监控视频给我,视频是不同时间段拍的,但每次传回的都是同样的画面。”

“她一个人抱着腿坐在床边,自言自语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