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账册是傅伯筠给的,戏是你自己演的,我只是顺水推舟,能离京,是你自己这些年的蛰伏换来的。”

阮陶说完,许晋安眼中的惊讶更甚。

虽然在府宅的时候,许晋安就见识过阮陶一针见血的本事,能将他藏在心底多年的东西露骨撕出,并平淡说起,这样的人,是同傅伯筠一样的狠角色。

但今日阮陶这番言简意赅的话,甚至,她能,也敢出现在这里见他,都让许晋安觉得,阮陶是比傅伯筠都更狠的角色。

他同阮陶并不熟悉,所以揣摩不出阮陶背后的底气。

但在京中蛰伏这么多年,见惯了京中形形色色的人,受过追捧,遇过刁难,体验过从云端跌入泥泞的感触,看人,他一向很准。

傅伯筠虽然不在了,但是阮陶不会逊于傅伯筠……

虽然傅伯筠是男子,虽然阮陶生得明媚动人,身上有着与她年龄和相貌并不相符的气场。

但许晋安不傻,不会以貌取人,更不会凭借自己的主观臆断轻易看轻任何一个人。

这是他在京中生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