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周定海的陈述,周钧开始就几个关键的问题,向前者询问,并知晓了以下情况。

那蒋育住在永和坊的一户小院之中,房产并非他家中所有,而是向他人租赁所得。

蒋育一人于长安求学,家族亲友均居住在距离长安两百里开外的韦曲。

根据周定海几次接触下来的观察,那蒋育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倒也看不出什么贫落之像,反而比长安寻常的殷富人家也差不到多少。

问到这里,周钧质疑道:“父亲,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蒋育自称家道中落,债台高筑,却在长安租了一处小院,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还花费不小。”

周定海答道:“起初我也觉得奇怪,但后来想了,读书人爱个脸面,倒也不算是什么稀罕。”

周钧摇摇头,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定有古怪。

周钧又问道:“整个奴牙交易过程中,那蒋育真的一次都没有露面?”

周定海叹气道:“没有,所有的奴牙手续都是我一人操办。”

周钧还不死心:“那你将卖身钱交给蒋育的时候,旁边可有见证人或者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