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的清晨,灞川别苑外的练兵场。

“班卫征!”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睡眼惺忪、双臂提着石锁、腿上扎着马步的十三四岁小郎,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站直了身体。

孙阿应板着脸,举起手中的柳枝,抽在班卫征的大腿上,口中喊道:“膝盖向前,身体绷直,力道蓄在涌泉,聚气凝于丹田,莫要偷奸耍滑!”

班卫征忍住呼痛,死死撑住。

过了好一会儿,孙阿应说了一声『止』。

班卫征如蒙大赦,一個跌坐,直接躺倒在了地上,汗如雨下。

孙阿应走到班卫征的身边,沉声说道:“记住,自打入营的第一天起,你就再也不是从前的泼赖,而是一军卒。”

班卫征喘着粗气,向孙阿应问道:“队头,我在酒肆之中,瞧过那些在羽林卫中当差的军卒,他们每日里花天酒地,何曾受过这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