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

贺老六手里举着有味儿的鞋垫,眼睛都红了。

“回来的路上,虎妞就在马车里守着刘老头的棺材!那路坑坑洼洼,一颠一颠,她还给卑职做鞋垫!您是没看见,她那手让针扎了好多下,手指肚儿都没好地方了!”

何广义想了半晌,才把路颠跟手指头被扎的因果关系想通。

“她心里定然是有我的,不然她不能这么上心,她是怕卑职脚冷”biqμgètν

“你他娘的要是裤裆冷,她还给你做棉裤呢!”何广义骂道,“你昏了头了?”

在何广义看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毫无交集就的两个男女,居然就看对眼了?怎么可能呢!

“老六,你他妈的没见过女人?”

“正是因为见多,才知道虎妞的好!”贺老六眼睛红了,“都堂,我从小打到大,除了我娘就没哪个女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心里,放不下了!您得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