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悄悄。

估摸着,到了下半夜的时间。

酒店里,李长生和矮冬瓜,正在呼呼大睡。

一人一个房间,总统套。

李长生出的钱。

矮冬瓜躺成一个“大”字型,睡得昏天暗地,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敞着肚皮,也不怕着凉。

李长生则躺在另一个房间,平躺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幽幽荡荡,传来一阵唢呐的奏乐,乐曲绵长、幽婉,似是凄凄惨惨,传入了李长生的耳朵里。

说来也怪,这夜半三更,有人在吹唢呐,正常来说,这一带街区的人,估摸着都要被吵醒。

可这唢呐声,足足吹了一刻钟,这整条街区的人,却睡得跟死猪一样,完全没有半点动静,也没听见有人骂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