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渐渐发现司马孚的笑容有些不对劲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如枯竭的湖泊一般变得干涸而又僵硬,紧张跳动着的心再度被悬在了半空。

“看样子命运是不会再度眷顾一个人的”

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向大家吐露了一个任谁都难以接受的事实,谁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神色慌张的羊徽瑜上前伸手在司马孚的眼前轻轻挥了两下,想要以此试探司马孚的视觉反应,然而司马孚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凭借着自眼盲以来练就的灵敏感官,开口对羊徽瑜说:

“好了徽瑜,三叔知道你尽力了,这样的结果或许令你们大家都深感失望,我的眼睛没能恢复光明不是你的过错,恰恰相反的是,三叔对你感到很愧疚,因为你为了帮我医治眼睛很辛苦了,这样一来也好,你不用再费尽心力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自小便和司马孚感情深厚的司马凡是所有人当中最不能接受这种结果的,她将怀中的邓忠递给邓艾之后,上前几乎使用逼问的口气质询羊徽瑜:

“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不是还有《百毒秘录》吗?为什么三叔的眼睛还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难道说三叔”

说着司马孚伸手在自己的床榻边摸索着,站在司马懿身旁的羊祜见司马孚想要找自己的拐杖,于是便上前将拐杖递到了司马孚的手中。

接过了拐杖后,司马孚笑着伸手摸了摸羊祜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