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文钱能让一个半大小子帮着拉一天车,烦了借口犯懒,此后两天没和云娘去卖烤饼,到第三天,他换上原来的衣裳,去切了盘猪下水,温好酒进到西屋。

“程大哥,喝两盅”。

老程一看他的打扮,脸色一变,“兄弟,你这是……”。

烦了把他扶起坐着,倒了两盅酒,“程大哥,住的日子不短了,多有打扰”。

老程的脸扭成一团,端着酒盅抖个不停,“兄弟……你……不能啊,可不能啊……”。

烦了一饮而尽,示意他喝酒,“总要散的”。

哥俩连干了几盅,老程努力平复一下心情,问道:“一直也没问,兄弟以往在哪过活?”。

烦了沉默片刻,说道:“原本在军中,没能混出什么名堂,除了打败仗就是逃命……后来又在京里谋了个差事,整日里勾心斗角,也是心累……不瞒老哥,我这些年,就数这些日子过得安宁,吃的好,睡得香,真是好日子……”。

老程点点头,又干了一盅,说道:“兄弟,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个事儿,也不知道对不对,你给打个谱儿”。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