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拉着烦了向里走,一路不停的埋怨,“我的亲哥,哪有你这样的人?说好了来过年又不来,都快出去正月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先去书房,我得写封信”。

“敢情不为写信你还不来吧?”。

烦了不理她,去到书房提笔给月儿写信,只说了一件事,向虚清子和吐突仔细询问老李的身体情况。

“让人马上送去安西大院,拿到回信快些回来”。

七娘安排人去了,低声问道:“有事?”。

“没什么事,问问”,大唐现在什么都不缺,只要老李活着就行,越久越好,这也是他最挂念的事。

好好洗个澡,换上七娘给准备的锦袍,烦了一时竟觉得有些不适应。“还是我的大棉袄舒服,扎根草绳抄着手,蹲在墙根底下真是自在,行吧,凑合穿两天吧”。

“穿两天?”,七娘不悦道:“烦了哥,你还要回教义坊?”。

烦了脸色一变,“不是不让你打听嘛”,他再三嘱咐,不许打听自己去向,官场太脏,对云娘他们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