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几乎整个教业坊的男女都聚了过来,院里院外挤的满满登登。嫁女不如娶媳妇隆重,本来嘛,养了多年的闺女嫁到别人家,心里不好受,也就没心情大操大办。

酒席可以不办,到场的人不能少,声势不能弱,不能让那边觉得咱家没人,就得让接亲的人看看咱家的人马,闺女在那边才不被欺负。

程二哥无疑是教业坊的名人,有武艺,舍得花钱,办事也仗义,不知道多少人都羡慕程家天上掉下的靠山,看他的面子,老少爷们儿也得去帮忙站个场。

云娘穿了嫁衣安静坐着,犹如一块木头,任凭潇潇帮她上妆,烦了扭回头,在外边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烫了壶酒找老程聊天。

老程趴在炕上,喝了两盅酒,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兄弟,不瞒你说,上回我以为你带云娘走就不会回来了,咋又送回来了呢……”。

烦了笑道:“老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慢说我没那心思,便是真有那个心,也不能一声不吭的带她走掉”。

老程叹道:“兄弟是分明人,是云娘没福气,我就寻思着,跟了兄弟去做个妾也好……”。

“哎”,烦了忙打断他,“老哥,这话以后可高低不能说了,传了出去,云娘不好做人”。

老程点点头,“不说了,说也没用,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