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年一样。

尽管黄泥巴打小就没过过什么好年,在他脑海里唯一一次收到礼物,是他八|九岁那年,耶耶送给他一柄小锄头,让他学着跟他怎么地里刨食。

孙小娘也是差不多。

直到猪膏真的涂到了身上,他们才恍惚回神。

孙小娘的猪膏,是一位婆子帮着她涂的。整个过程中,她紧张得不行,面庞上充满了无措,不止一次问——

“这猪膏真的是给我涂的吗?”

“不收钱吧?”

“别人家也有吗?不是单单我们家?”

她怕只有他们家有,是无事献殷勤。

婆子已经帮了不少人家的女子涂猪膏,这样的问话这一路过来,早已听过无数次。每一次她都很有耐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