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走进了匈奴王庭。

他将头梳得一根不『乱』,冠束得端端正正,持着节杖,踩着每一步间隔都相等的步子,来到匈奴单于面前。

经过一番不卑不亢的对话——主要是摆出我大汉兵强马壮,卫霍两位将军正值壮年,随时可以领兵出征漠北这些牌,匈奴单于便脸『色』不大好看了。

然而,考虑到汉要求的是匈奴太子前往汉国为质,匈奴单于坚决不松口,他的底也很简单:“二位将军确实勇猛,不过,漠北相比漠南,多了一片戈壁。汉军长途跋涉而来,恐难久战。况,漠北无法屯田,贵皇帝恐怕也不想废大力打下一块废地吧。”

就是躺平,就是耍赖。

虽然我们匈奴确实是打不过你们汉国的将军,但是你们汉国愿意调兵遣将来打这块没作用的地吗?出兵一次,花销可不会少。一个兵力要七个后勤负责供应。

双寸步不让,空中流动着诡谲的战火味。

第一天,双不欢而散。

第二天,匈奴单于设宴,双扯皮。

第三天,继续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