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投向演武场,一地都像是水银。

武馆的屋檐上站着数人。

杨东雄站在最前方的屋檐上,看着底下那个怒吼少年,看着他紧咬牙恨,面目狰狞,却没有阻止这场闹剧。

众人身边,被抓壮丁来解释前因后果的学徒额头角暴汗,战战兢兢。

“我过去了!”

梁渠猛地松手,甩开二人的牵制,在呼唤声中回到场地中心。

月光侧照在梁渠锋锐的脸上,明暗交错起来,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让他的一只眼睛掩在阴影中,另一只平静没有表情。

隔着十步,两方人对峙。

一方一人,一方七人。

月光和灯光照透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