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铮发自内心地羡慕胡承荫,不管他和楚青恬未来的路途如何,他能在风华正茂之时碰上自己的心仪之人,燃烧所有的热情爱恋着她,想念着她,也许个中会掺杂一些苦涩,但个中的甜蜜滋味是无法向旁人尽言的。

陈确铮想着那个尚未出现的令他魂牵梦绕之人,随即摇了摇头,转换了话题。

&ldo;光坦,跟我们聊聊你这一路上的见闻,我一路上看到你拿着一本英文字典在翻,听说你背完一页就撕掉一页,现在那字典还有多厚啊?&rdo;

牟光坦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字典,已经被撕得只剩下薄薄的一沓了。

&ldo;估计到昆明的时候我就能撕光了。&rdo;

&ldo;光坦,你天天跟着刘兆吉一起采集诗歌,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给我们讲讲呗?&rdo;

&ldo;刘兆吉能采集这么多诗歌,真是挺难的,我也不是一直都跟他一起,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委实也经历了一些趣事,他比较谦虚,还害羞,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反正他现在忙着奋笔疾书,也听不见。&rdo;

一听到有趣闻,许多被臭虫咬得睡不着的同学也支棱起了耳朵。

&ldo;其实我们这身黄军装,采集诗歌挺不方便的,好几次我们看到一群土匪,被围起来盘问,好在我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们见我们是学生便放行了,这也就算了,沿途我们路过一些民宅,妇女们见到我们都赶忙躲进屋内,我也会怂恿他直接上门搭话,他个性羞涩,又不想叨扰人家,便作罢了。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也觉得十分可惜,他跟我说,女子会的歌谣往往比男子会的多了许多,他小时候长在山东青州的山区农村,他小时候不少的歌谣都是从祖母、母亲和姐姐的口中听来的。刘兆吉跟我抱怨说,他这一路上少了一半的采风对象。我就会说他:还不是你胆子小!&rdo;Ъiqiku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