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楹不敢置信地抬眼。

即便是他当真有戒律在身,也大可以早些与她说清楚。

方才她站在东宫殿前的时候,他分明就可以告知自己今日他有戒律在身,而不是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不急不缓地说起今日是朔望。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楹此时坐在他身上,这般委实可以说得上是意乱情迷,她比谁都知晓傅怀砚此时的境况。

相碰的热意一寸一寸地溯洄而上,傅怀砚这个时候也绝对是谈不上好受。

可是却又在这个时候止住,甚至将刚刚褪下来的檀珠都重新带回手上。

恰如从前那般霁月光风,清心寡欲的模样。

明楹倏地从他身上站起,正好踩中了刚刚掉落的棋子。

刚刚昏聩而又处处蔓延的情动恰如此时散落一地的棋子一般,处处都在彰显着方才的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