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和北城下,唐军巢车停在吐蕃弓箭射程外,重骑兵开始冲锋向城头射箭。

很多吐蕃兵举着盾牌缩着脑袋,他们的箭穿不透重甲,射了也没用;此外,他们也没多少射箭的念头,信念遭受冲击,脑子都是混沌的,拉弓射箭都没劲头,加上唐军音道和法师战歌的缠搅相斗,更让脑子扑腾,精神折磨得疲惫。

那些有武道修为的吐蕃军官意志相对坚定,手臂灌注内力向重骑兵射箭,有的唐骑重甲被贯穿,但跟着这些吐蕃军官就被唐军重骑兵攒射,修为低的军官被射死,修为高的也被逼得缩了头,其他士兵举着盾牌幸灾乐祸:骂我们,你不也缩了头?

当唐军重骑兵进攻时,唐军巢车又开始推动,这回不再是缓慢推动进行威慑,行进速度很快,推车的不再是普通步兵,而是武骑营的武骑尉和武骑将军。

巢车被这些融合境和登极境高手迅速推到距离城墙只有十几米的地方,武骑尉和武骑将军几个纵身就上了巢车顶,凌空跨出落到城楼。

东面北面城楼的万夫长洞察到唐军的目的,大声吼道:“突骑营!”“阻止唐军武者登城!”“法师!法师!”……

修行者只能修行者去对付。

城头上各处都响起短促的惊啊声。

吐蕃兵端着盾遮着头脸,完全没有围上去的意思,反而是武骑营修者落到哪,那里的吐蕃兵就趔趄退开了,分明是将战场留给突骑营的武者和钵教法师。

这也从侧面表明守城的吐蕃兵没有多少勇战的意志,换作以往,即使不敌,也会狂吼着冲上去;现在冲上去的却没有多少人。城头上五百夫长以上的将官心头都如寒冰,这形势,要完。有的将官大声喝斥,命令士兵射箭,上前阻击;有的将官则生出逃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