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安置成祖祠的厅里,李藿还在按照仪式参拜,阿炈滚得晕头转向。

厅外,萦芯看着乐得不行,华静却羞愧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昨天我教了他好几遍……”

李藿不是严父,华静更当不了严母。

萦芯劝她,“阿炈多聪明,滚了一次就学会了。列祖列宗看了肯定高兴!”

反正家里没有长辈,祖宗也没从灵位里张嘴骂子孙不庄重。李藿替儿子给祖宗拜了一遍,便扛着晕乎乎的阿炈出来了,一个字也没说儿子。

要说当爹这方面,李清完全不合格。

他把三岁的李藿扔到安乡,因着继室总给送财物去,便不闻不问七年。一朝去军中做了个从吏,也是三年不回,根本不管妻子如何教养萦芯。

李藿和萦芯没长歪,还颇能拿得出手,可真是天幸!可相应的,兄妹俩都得到了相对自由的成长空间。

萦芯有颗老芯儿,她需要更大的自主权,李藿呢?

他一生都未真正感受过父母给他的关怀,这种在这个时代属于常态的缺失,只有一小部分被妹妹和妻子补全了,更多的渴求都体现在他对阿炈的宠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