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趁着后车就是将军的丈人,将军不敢卸下儒将的假面,才这样作死的。

顾禺果然被他拿捏住这一点,在小乖乖的屁股上抽了一记,让奎木去开路了。

“哎呦呦!小乖乖!我给你吹吹!疼不疼!”无辜受累的小乖乖带着奎木前奔而去,他耍宝的喊声便越来越远。

而并州等了快三年的第一滴雨,被这喊声震动,终于落了下来。

看着雨滴打湿庭院里的青石小路,广白长叹一声,转头跟正在烧水的药童说:“备药吧。”

雨其实不大,小半个时辰才从雨檐上滴落。一个亲兵快步跑过来急切道:“广大夫!快!老将军要药!”

广白道:“你在此处等吧,药还得一炷香的时间,我先去看看。”

疾步走到顾荣的榻前,广白探头一看,老侯爷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

他赶紧掏出针包,在烛火上燎了几下,然后插到顾荣僵硬的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