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如果一个人愁某个压根儿无法解决的事情,可能很快就会放弃抵抗。

但是,臧县长和刘援佐是两个人。他们贪财又贪生,胆大又妄为。

三年来,把全东吴所有监守自盗的县长郡守们都算上,有带着县里许多大族一起年年把治下常仓倒卖到颗粒不剩的才干的,估计也只有守着通往并州要道的他二人了。

其他郡县往并州运粮时,但凡走涉县的,两人都在心里暗暗的记了一笔账。

如今就是这笔暗账大概能解臧县长二人的难!

他俩现在也是拼着“鱼死网破”,随便抓起一封魏郡县长的来信,直接写了某某年某某月,你们县有粮车从涉县往并州去,当日怕是小县税吏不得用,漏收了一笔城门税,不知同僚可能尽快补上!

这薄薄的遮掩,几乎都是透明的!就差扯着来信县长的脖领子大喊:

敢逼我去死,那你也别想好活!

第一封撕破脸的回信写完,臧县长二人的心情都得了大解脱!

刘援佐不愧是臧县长的智囊,提醒到:“东翁,摊派上的日子快到了,怎么也得先走一批堵上并州军的嘴!不如,先让那几家拿存粮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