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芯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茶盏里的闪光,“我说道哪了?哦,这人觉得自己有大才的原因就是,他小小年纪,就能全掌自家钱权。可也正因为自视甚高,所以,他觉得,光掌自己家是无法满足的。

于是他想,他这样能耐,应该得到最高的位置!

全中庶子,这样自负的人会认为最高的位置是什么呢?”

搭了话怕是又得加一盏茶的时间,全塘指尖敲敲漆盏,不上她的当!

这次,萦芯抬眸直视孙钊,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觉得,他应该做皇帝。”

孙钊沉默的与她对视,若她只是要跟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会以妄议的罪责处罚她!

萦芯依旧没收回不驯的目光,继续道:“造反嘛。自汉后,多少人想造也都造了。未亡人祖上也造过呢。可如今只剩下四家,其余诸子今安在?化作黄泥做了土。

这位大才觉得代价太大成功率太低,所以,他决定往更次一等看:那就先做个权臣吧。”

孙钊眉毛微动,哪怕她想把话往回说,可一个“先”字就暴露了她的不驯,不止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