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毗不等阿保走出院门,便急急的问:“嫂嫂,可是那太卜与那阿兄遇险有关?”

“也不一定,还得再看。这才第一个人出事儿呢。也许这太卜是别的地方犯到陛下手里了。

叔叔,要稳。”

萦芯用一个满是漏洞、全是危言耸听的故事,忽悠了太子把顾氏从波谲云诡的棋枰上换下来。

作为失去作用的棋子,叔嫂二人只要静静的待在棋枰外,静观其变即可。

阿保走时,正是烈日当空。

识路的老牛自己知道该怎么回家,他用蒲扇挡着透过树荫的日斑,眯眼往远处的田野里看。

田野里,一派丰收的景象。赤裸着黝黑而干枯的脊背给苍天随意暴晒,农奴们正在一排一排的割断干黄的稻子。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跟这些看不出“人色儿”的人相比,阿保觉得自己在李家每日过得真是太舒坦了,得惜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