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言甚是,”大司马赶紧给外甥站台,“便是其他三洲驻军也是闲着的,送个赈济粮也不费什么。”

孙瑾还是有一点心疼自己好容易攒下的家底,万一冀州的粮就够呢,让其他三洲慢点送也许还能剩下点。

他自认是个守成之君,但是太子自小爱武,他给太子多攒点,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可以拿回吴地!

于是,孙瑾便道:“其他三洲驻军便不要轻动了。大司马先与仓曹督办此事吧。”

是陛下不喜他给太子说话,还是陛下有其他的考量呢?

大司马没摸准陛下的想法,便只低声道:“是。”

仓曹尚书也应声后,跟大司马一起退出了勤政殿。

广固太守知道后面要商议的是广固粮价一事,便主动道:“陛下,臣已责令粮商按去年粮价平价售粮,只是……诸多粮铺已无粮可售。”

不说大小粮商的后台,就是今年几乎没有粜粮的各大世家他也得罪不起。如果陛下不出面施压,粮价定多少都没用。

广固太守说完,殿内一个接茬的都没有。在都城当太守这几年,上面一堆得罪不起的,下面一堆跟上面有各种关系的,他夹板气也受习惯了,自己继续说了个解决方案:“臣以为可以提前招城内贫民徭役,时值沫水汛期,可派他们俢河通渠,亦或者于都城附近的几县轮转。一则兴修水利以利农耕,一则聚贫民于一处易于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