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见不到全塘本人,确定李藿无意太子宾客之位后,萦芯当晚只写了一封请半天假的条子让人给全府送去。转天上午先后送了应同和李藿出城。

应同走时,萦芯行一平礼道:“此次事端皆由李氏起,李氏愿以五十金偿应郎君两次牢狱之灾。只是郎君此行路远且急,带此重金多有不便。请应郎君留下住址,半年内李氏将以出货价送鲜味盐到应郎君家中。”

应同一叹,回了个平礼:“定侯夫人乃是信人,只是同以后是不能再去费县了。”

“应郎君来不来费县,还得看张理的继任是什么样的人了。”萦芯一笑,把他说死的话又说活了几分。

应同心道:当了一国太子的师妹就是不一样,这口气,好像一县之长她说换就能换似的。

同行的行商队伍已经走远,应同不再多说,匆匆写下一封名帖交与李藿后,与李氏兄妹告辞,登车回国了。

他们走的是西城门,李藿却得走南城门。

兄妹俩已是不能再同一车的年纪,一路也没有说话的机会,待到南城门外,萦芯嘱咐道:“无论路上如何,不要分心,径直回家。”

李藿一肚子的话,因都城城门外人多眼杂,最后一字没说,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