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了冀州刺史对外的这封“三郡十四县涉事”的奏报,就能名正言顺的抓常山郡前任郡守归案,继续审理了。

不过,察事司毕竟初设不过几月,查到这些已经是乐安侯孙放殚精竭虑,兖州那边还没结果传回,并州更是刚铺展开。

孙钊忍着恶心,拿着冀州刺史的密奏呈给父皇看,孙瑾根本没接,只问了个大概就揉着突突跳的额角,把这事儿全权交给太子处置。

他只有一个要求:勿要为此再乱冀州。

孙钊心里憋闷,脸上还是很恭顺,应命道:“谨遵父皇之意。”

走在宫中从父皇寝宫到自己班房的巷道里,孙钊越行越慢,抬眼看着被宫墙束缚成三车宽的苍穹,越发觉得窒息。

当了这几年太子,他心中也被父皇和全中庶子树起两道高墙:一道叫维护皇权,一道叫维护大吴……

可笑这两道墙有时在如宫墙一样把他夹在中间,让他只能选择向前或者向后,有时却在他身前合成一道,一起逼着他走回头路……

就如此事,明知冀州七郡官员都在挪用常仓肥己、践踏吴律,可为了维稳,皇权和大吴都逼着他只能拿小放大、抓少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