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毗看着嫂嫂的画和自己的诗被乐安侯的近侍带走,略压了压心中复杂的情绪,回神正色与乐安侯孙放声明:“只此一次,无论结果如何,毗请侯爷勿要再牵涉家嫂。报国安民是男人的事情,只毗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女娘顶在前面!”

孙放不以为忤,亲手给顾毗倒了盏茶,做了个简略的低姿态:“若成,南晋大义沦丧,定侯夫人当居首功。若败,某亲去与令嫂赔罪。”

深吸一口气,顾毗双手接过茶盏,浅啄一口便告辞了。

他出门没多久,代簦无须通报便走进来,“东翁,顾侯当是去定侯夫人府上了。”

“让他去吧。”孙放深吸一口气,“定侯夫人比顾侯更懂审时度势。只要李氏和顾氏在大吴一天,她就不会主动现出违抗之态。”

不过,要让她主动做什么也很难,这也是孙放打了个信息差,让范二郎去要画的原因。

四国里如萦芯这样,对国事顺从却不主动、墙头草一样的世家才是主流。自汉室衰微开始,多少世家都是靠着这种“苟”才能延续。

战争刚在各国舆论中打响,一切还未明朗,萦芯就算从顾毗口中得知自己可能要被孙放塑造成“圣女贞德”,可也只能接着。

顾毗郑重的向萦芯承诺:“此事是毗疏忽,再不会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