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要教她君子慎独,从而彻底打消她想推孙钊弑父上位的念头。

所以,念到这里,萦芯便停了。直接把下仆们都撵出去,让阿甜在门口看着。

教了萦芯这么久《史》,她的遇事直指核心,全德比全塘更有体会。

一边感叹她的悟性,一边气沉丹田,做好了要与她做“持”与“仁”的辩难的准备。

而萦芯却双手撑在正座的两腿上,微微攥拳,盯着案几上的《中庸》抿嘴考虑如何措辞。

不同于全德做好了一定能辩赢师妹的准备,萦芯太清楚一个人如果意识形态已经定型,只言语上的沟通其实是很难将其转变的。

她要的也不是辩赢,她要的是让全德心甘情愿产生另一条偏向她的意识形态的思路。

很难啊……

“师妹可是还有顾虑?”全德等了一盏茶,见她还在思量,很开明的道:“今日,只有你我。无论师妹说出什么,出的你口,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会知晓。”x33

“好。”点点头,萦芯抬头直视全德,“师兄今日的目的,我清楚了,但我总有一问,还请师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