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麦芽看直眼的,通花也常见,也不计较这呆汉子张冠李戴,伸手抓住他脉门,笑问:“这是烧了几天了?”

扶起汉子的逃奴见他耳朵红了,笑嘻嘻的道:“眼下这怕是刚骚起来的。”

他话说得不干净,挨了汉子一肘,通花斥道:“别动,号脉呢。”

没遮拦的农奴汉子都这个德行,麦芽早习惯了。见把过脉的通花微微点头,他便让汉子把病了的几个都叫过来,“好药是没有,我们回去也得报账呢,剩下的药渣你们要不要?”

“要要要!要要要!”汉子赶紧接话,“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他说着,又停下来,麦芽以为他要卖身却苦于身份不详不好直说,谁知汉子来了句:“以后但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身契都没有的逃奴,还好意思画大饼呢。

麦芽嫌弃他不实在,嘴角一撇,梨涡出现又消失,“等着吧。”

说完就直接走了。

窝棚下的陶锅也是村里借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