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廊下只余父子、叔嫂四人。

萦芯先奉一盏给全塘,全德和顾毗自取了自己的那盏,只萦芯依旧捧着手炉,没碰最后的茶盏。

全塘心下了然,举盏对顾毗道:“以后继续难为顾侯了。”

顾毗垂眸,深吸一口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罢,饮酒似的当先喝下热水。

以后,他的君主,就只有孙钊了。

只浅浅啜了一口,全塘看向悠哉坐到栏杆上的小徒弟。察事司可不是顾毗想留就能留下的。

萦芯淡漠的笑着,突然又提起上午那场盛大的宴会:“今日东莱侯府的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更有世子妃慈心,竟然特意做了费县范家食肆独有的菜式。原来,当初南亭侯为了能让世子平级袭爵,除了我还请托了东莱侯,为此特特的从范家食肆里送了个从不外流的厨奴。”

前提条件说清楚后,萦芯微笑着问全塘:“我这里,当初是走了先乐安侯(孙放)的路子,请托到宗正那。想着就是不成再去求陛下。那么,如果是东莱侯,要走什么路子呢?”

说着,她还着意点了一句:“当时,先乐安侯身强体壮,东莱侯可没能入都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