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塘没有下车,只将郑参请到车上密谈,二人的近侍、侍卫全都知趣远离。

郑参在车上足足待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面色沉重的下了车。

“如此,全赖商微(郑参的字)斡旋其间了。”全塘说完敲敲车壁,车夫便带着奔波了一夜的他往全府回转。

郑参目送全塘走远,深吸一口冷气回了府中。

不过多时,因这一行离开而恢复了短暂静谧的大司农府后门,又轻轻打开。得了郑参指使的徐蜕璋,带着两个孔武有力却不停打着哈欠的近侍走了出来。

大概徐蜕璋也觉得如此寒夜还不够他醒神,出府没几步,就弯腰从一处干净的地上掬起一捧雪敷在脸上好一会儿,才终于可以意志清明的去执行东翁给他的任务。

与此同时的后宫里,神智异常清醒的孙钊正背着手、光着脚,在铺满地毯的寝宫来回转悠。黄让跪在地上求他穿鞋的声音让他烦躁的不行,不由怒斥道:“闭嘴!”

也难怪孙钊当太子的时候就很跟张戴对脾气,临大事时,两人都是坐立难安的主儿。

是时,有小黄门请见。

黄让后脖颈一凛,生怕是“那边”得知陛下刚才的举动有了什么动作,赶紧出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