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说不是呢,只是有时候人一旦钻了那个牛角尖,想给他拉出来也难啊。”

的确,有的时候一旦认了死理,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掌柜又道:“为了救他,我已经找遍了我能找的所有医师和丹修,花光了多年存下来的积蓄,甚至连宝善堂的活计也丢了,但到现在为止仍然毫无起色。对了,老朽名为陈吉,现在已经不是掌柜的了,以后大师直呼其名就好。”

也难怪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他却感觉苍老了好几岁。

“那便称呼你陈伯吧。”

几个说着话,就到了陈掌柜的房间,为了节省房费,他只定了这一间房,晚上便在儿子床边打地铺。

“这便是犬子陈胜君,如此这般已经整整二十三天了。”

陈胜君是个瘦削的年轻公子,看骨相应该长得还不错。只是如今躺在那里面色泛着青白,眼窝深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是没了呼吸一样。

时宣上前查看,观察他的体表中毒特征,翻看了一下眼皮内侧与牙齿和口腔。皱眉思索了片刻,似是有些疑惑。随即取出一个银碗给他放了些血出来,血色偏暗红,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