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你生得清秀淡雅难道就不讨人喜欢了么?这种想法未免偏颇。”叶子道。

“清秀淡雅有什么好?站在那里不出挑,有什么用?”茵茵一噘嘴,“在这宫里,明饶姑娘那么多,哪一个都是如花似玉,偏我就生得这么平平淡淡,没点看头。以前父皇就不喜欢我,现在连皇后娘娘都得罪了,想再出头,只怕难如登。”

“你很想被你的父皇重视么?”叶子问道。

“那当然了。”茵茵扁嘴道,“在这宫里,哪个人不想备受皇恩浩荡?也就是我是个女孩,若我是个男孩,恐怕父皇早把我当继承人来培养了。哪儿还用在这里做白日梦。”

叶子的眼神微微倾侧于她,低声道:“我听……你也曾经想靠拢新皇后,是么?”

茵茵一撇嘴:“……别提了。我当你是朋友,这才跟你……下个月,就是我父皇的寿辰,本来这准备着举宫同庆,哪知王兄新殁,大家谁也不敢再提这番兴头。皇后娘娘本就与王兄不合,这又惦记着自己的身孕,这才屡次在父皇面前碰壁。我不过是撞在枪口上。在皇后娘娘眼里,我只不过是根草芥,是个出气筒罢了。我不过是想要过得好一点罢了,谁知连这她都不容我。”

她向着叶子笑笑,“在这宫里,谁都知道我是个草民出身,个个都嘲笑我不过是飞上枝头的麻雀。罢了……生而为女子,又没个好面貌,也没有好家室……可能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等到哪该出阁了,就被当成个工具,嫁到某个边远地区的部落,或者是什么破落户的府上……这也许是我的命吧。”

叶子眼光一闪:“……你不该如此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