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叔,姨,实在抱歉啊,回来的晚了点儿。”

王言就不知道什么叫紧张,进屋就笑呵呵的挨个叫人问好。

几人点着头,苏父一家之主先说话:“就是估摸着你回来的点儿做的饭,什么晚不晚的,快坐快坐。”

“谢谢叔。”王言点头坐下,接过苏萌拿来的碗筷,菜弄的还是挺好的,六个菜,有鱼有肉,还有白面馒头,正经高标准,可见有多重视。不过他也没动筷,等着老苏家的人说话。

苏父拿起一瓶二锅头说道:“经常看你买酒喝,今天我陪你喝点儿?”

“之前苏萌还说你们不让我买东西,结果你们准备这么好的菜。”王言笑呵呵的点头:“不过可不敢让您老陪着,我自己喝点儿也行。”

这要是寻常时候来,他这么说话,那就是没礼貌,不懂规矩,毕竟面对人家让酒,总该是要假惺惺拒绝一番的。不过现在他是女婿上门,再加上一个院住那么多年,那这就是不见外,就是亲近,就是实在。

当然了,主要也是他啥都不怕。要一般人头一次拜会老丈杆子,跟他一样,那基本上是完犊子了,多半会说个不稳重。实在不是装的,得真实在。他的实在,说白了同样是一种自我。

苏父笑着给王言倒酒,又自己倒了半杯:“来,我陪你喝一个。我酒量不好,喝不了太多,就喝这点儿,酒瓶子给你,喝没了你自己倒。都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你了。”

王言双手捧着酒杯,跟苏父碰了一下,仰头就是干了一杯。